在宋朝的饭局上,除了丰盛的菜肴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美食——看菜。看菜并不是指那些不美味或是难吃的食物,而是一种独特的用餐文化,它既是一种艺术,也是一种礼仪。在宋朝的一些宴席中,主办方会精心准备几道看菜,这些看菜通常是摆放在餐桌上的装饰品,用来增加饭局的气氛和庄严感。
一位名医在汉口办事时,有一次被当地朋友请到家里吃饭。宴席上有四荤四素八个菜,让宾客们尽情享受。然而,当主人端出了压轴菜时,一盆全鸡、一盆全鸭、一盆红烧鲤鱼、一盆红烧猪蹄,宾客们纷纷表示已经饱了。那位上海医生虽然嘴馋,但还是试着夹了一下,只见鸡鸭竟然是木头刻制出来的,其它两道也同样如此。他感到困惑,不敢直接问主人,但后来得知,在当地规矩中,上述最后几道压轴菜只是门面上的虚设,看而不能吃。
这类“看菜”在宋朝宴席中也是常见现象。大诗人陆游曾经描述过南宋皇帝为金国使臣举行的一次盛大宴会,每张餐桌上都摆放着四道“看盘”,分别是枣糕、髓饼、胡饼、环饼。这些建筑起来像金字塔形状的大盘子,是一种美观又不可食用的装饰品。在正式开宴之前,这些“看盘”一直留在餐桌上,待到新鲜出炉的小确幸肉类被送上去后,再撤去它们。
《东京梦华录》记载北宋皇帝为庆祝寿辰举行的一次盛大筵席,那里的每张餐桌前都摆满了多样的“看盘”。这些装饰性质强烈的小食品通常由煮熟后的猪肉、羊肉、鸡肉和兔肉组成,因为它们太软了,所以要先用丝绳拢成束才可以放置于盘中。而且,就像汉口那样的木雕压轴一样,这些“看盘”同样不能动手触碰,更不能尝试入口。
这种只可观赏,不可进味的情景,在古代中国社会扮演了重要角色。它不仅体现了一定的饮食习惯,而且还反映了人们对于节日和特别场合所追求的一定形式与秩序。此外,它可能还有助于增添饭局中的乐趣,因为尽管你只能看着,却能享受到其他人的欢笑与交流。不过,对于那些真正渴望尝试新奇佳肴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他们必须克制自己的欲望,以免失礼。但正如古代文人所言,“君子慎终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