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入宫后,按品级分配任务,其地位亦有不同。她们同样按品级分类。以唐朝为例,内宫中设四个正一品职位,为贵妃、惠妃、丽妃、华妃,她们主要负责“佐皇后论妇礼于内”。正二品有六个职位:淑仪、德仪、贤仪、顺仪、婉仪、芳仪。美人为正三品,有四人;才人为正四品,有七人。此外,还有许多女史担任各种职责,如管理文书和财务等,这些部门如尚食局的女史,她们要先尝试皇帝所食之物。
被安排在较高位置的机会自然更大,但也没有绝对保证。反过来,每个人都在宫中,都可能接近皇帝,看谁能幸运遇到机会,如刘邦便是在织室见到了薄姬,后来生下了汉孝文帝。
进入内宫,每个女子都会感到孤立无援,就像举目无亲。这时,太监的权势就显得尤为重要。太监靠近皇帝,而宫女为了自我保护或谋求进步,便需要向太监求助或结盟。在《宫女谈往录》这本难得的口述历史中,我们可以看到老宫女何荣儿讲述,她进宮後首先拜見姑姑——上一代的宮女,以此了解宮中的情况。而姑姑几个月後,则引荐一个资历老迈又威望高的人选作“干爸爸”,这样就有人照顾她。这是清朝的情况。不过,不是每个宫女都能建立起这样的关系,也很难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内廷发生了权力斗争,那么一定涉及到太监这个人的网络。
由于朝廷与外界隔绝,皇帝与外界疏远,加上太监这个中间阶层所扮演的角色,有时候实在难以估量。不用说像赵高那样的玩弄秦二世,就是日常生活中的愚弄事件,即使是买木瓜的事情也会如此。一则小记事提到穆宗(同治)命将五百两银子用于购买木瓜,这种普通陈设各宫已备,只需不必花费这么多。而官员对此表示怀疑,与皇帝争辩许久,最终搁置下来。这件事很可能是由太监操纵,使其价格居然达到如此昂贵。
这只是表明,在这种环境下,即使是一件简单的事物,也容易被误导或曲解。如果进行权力斗争,太监更能够巧妙地设置陷阱和诡计。
太监的地位微妙,他们常构成特殊的地位,这也是内廷斗争的一个特点。
在这些复杂的情形里,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位置,无论是在政治还是经济上的角逐,或许只有那些善于利用现状的人才能在这充满危险和机遇的地方生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