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德解读开国先辈对美洲退化论反驳及其在世界历史形成中的角色

美国人对欧洲的“鄙视”文化观念的反击,始于开国先辈,他们逐渐形成了与欧洲有所区别的传统,并从被动的防守转向主动的进攻。在美国独立前后,欧洲正处于启蒙运动时期,这一时期新思想和理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对君主制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变革。启蒙时代的人们很难超越欧洲中心主义,自觉或不自觉地把大洋彼岸看作是由未开化人居住的地方,以证明科学理性的胜利。

在这一时期,“美洲退化论”的影响最为深远,它并非源于启蒙时代,而是在这个时代成为一个重要理论体系。这一理论主要体现在布丰等人的作品中,如《自然史》。布丰认为美洲动物和印第安人都存在退化,在他的眼中,美洲环境导致生物种类减少、力量下降及外观失去魅力。而其他学者如科内利乌斯·德波和纪尧姆-托马·雷纳尔进一步发展了这一论点,将其推向极端,对新世界进行全面否定。

然而,当这些观点遇到来自英属北美十三个殖民地宣告独立,并最终赢得独立战争胜利的事实时,一些开国先辈开始积极回应这种偏见。他们认识到这种论调不仅侮辱了自己国家,而且损害了人类文明进程,因此决定进行反驳。

詹姆斯·赛瑟尔认为,“美洲退化论”的两大内容是:第一,美洲动物种类较少、力量不足、外表也不及欧洲;第二,从旧世界迁至新世界任何物品都会变得发育不良且失去活力。一旦欧元踏入美土,他们便开始衰落。约翰·布利斯特德则总结称:“在某些东西(即气候)中,有一些东西必然削弱所有生活其中动物体质和智力的能力,不管是人还是兽都是如此。”

这些观点虽然被部分学者接受,但也遭到了批评。当法国博物学家乔治·路易斯·勒克莱尔・德・布丰系统阐述其关于自然史的时候,他确保移民后裔不会发生退化,只要他们能改变新环境,使之从荒凉变成宜居之地。然而,这样的理论并没有指向移民后裔,而是构建了一套科学依据来支持对美州印第安人的退化论,其影响广泛,让许多人相信“气候”会让生物变得低劣。

随着时间的推移,“美朝退化”命题不断完善,并由多位学者进一步阐释,如荷兰哲学家科内利乌斯・德波和法国学者纪尧姆-托马・雷纳尔。但尽管这样的理论受到了一定的重视,却无法逃脱事实检验,最终退出历史舞台。但它留下的影响仍然存在,为后的研究提供了重要参考。此事件不仅展现了美国对于自身文化优越感,也展示出开放性与挑战性,是全球范围内的一个重要议题。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如何通过知识与信仰之间紧张关系来理解过去,以及它如何塑造我们的现代身份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