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南亚破碎的岛屿生态链上,有一个略显“精致”的小国——文莱。这个小国位于东南亚加里曼丹岛的西北部,人口不过百万,国土面积仅有5765平方公里。不仅如此,这个可怜的小国还被马来西亚一分为二。
但在14世纪至16世纪时,古文莱却曾借助华人的帮助,统治着整个加里曼丹岛及菲律宾中南部,建立起东南亚地区首屈一指的庞大帝国。文莱所在的加里曼丹岛,现在被三个国家瓜分,而文莱是三国中最小的,也是岛外再无其他领土的国家。那么,文莱是如何衰败至此?曾经的“文莱帝国”为何会从一个庞然大物沦落成袖珍小国呢?
帝国崛起
文莱所在的加里曼丹岛很早就有土著民族聚居。由于当地雨林物产丰盛,在小国寡民的情况下,这座岛屿毫不费力地养育了诸多居民,更吸引着其他岛屿的人口前来。逐渐地,加里曼丹岛北部便形成了一个由马来人为主体的小型酋长制国家。
这个国家被中国史家称为“渤泥”,其发展深受中国影响。在公元502年和616年,都有渤泥使者前往拜见中国皇帝。这段时期,可谓富裕,但实际上,对于那时的地缘政治来说,加里的强邻犹如影子一般压迫着它。
公元9世纪至14世纪,大约五百年的时间内,加里的命运几经变换,被室利佛逝王朝、麻喏巴歇王朝侵占统治,最终沦为了附属状态。
到13世纪末,由于西亚与印度等地穆斯林商人的介入,使得地区势力平衡再次发生变化,以贸易枢纽的地位迅速崛起并成为霸主的是马六甲苏丹王朝,它不仅以武力统治了加理,还推广伊斯兰文化,并促进了古代渤泥(即现代意义上的布鲁尼)的穆斯林化过程。
然而,“成也马六甲败也马六甲”。随后因内部斗争而陷入混乱的大批商人逃往同样处于贸易中心位置的小邦布鲁尼,他们带来了财富和海运航线,使布鲁尼苏丹改革内政,大力发展贸易重新恢复独立。
面对菲律宾中南部苏禄王朝觊觎其独特优势位置,不得已退让以求自保。但幸运的是,一位明军官黄森屏带领华人队伍抵达,并帮助他们定居。此后的几个世代,与明朝保持友好关系,同时通过这股华人力量,加里取得了新的进展。
殖民瓜分
然而,从15世纪至17世纪的大航海时代开始,无论是在欧洲还是亚洲,不断涌现出新兴强权。而这些强权们对于资源丰富、战略重要的地理位置垂涎欲滴。在这种背景下,即使依靠黄森屏等先进技术和友好的关系,加尔仍旧遭遇了一系列危机。
1511年葡萄牙殖民者攻破了马六甲城彻底控制了关键海峡;1565年西班牙殖民者夺走菲律宾;1571年又夺走原属于加里的苏禄;1582年的瘟疫击退西班牙军队给予它们喘息机会;1619-1622年的战争导致失去砂拉越州部分土地;1762年英国获得设立贸易据点权利。
19世紀初期,由於國力的衰落,加裡對砂拉越州掌控力下滑,這個內陸最大的省份主要由馬來族為主導的一群半獨立部落管理。一場叛亂爆發後,其領袖們極端反對沙爹州成為英國影響下的省份,並且沙爹州資源豐富,因此他們拒絕接受這種安排。但英國方面利用這次事件獲得進一步控制權,並最終將沙爹州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內。
隨著時間過去,這些強權與地方統治者的關係日益緊密,而當時地方統治者的動盪不安則為這些強權提供更多機會進行干預甚至佔領。到了19世紀尾聲,小邦布魯尼幾乎完全失去了自己獨立國家的地位,只剩下一個名義上的存在。而它從東亞的一隅升起、一度稱霸整個島嶼區域間歷史軌跡,如今只是一幅遙遠而幽暗的情景記錄留存於世界歷史紀錄片中的傳奇篇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