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破了国际上生物脱氮研究领域120余年无法逾越的难题,让自己的新技术推广应用于城市污水、炼油废水、垃圾渗滤液和农村污水等领域的污水治理工程。正是微生物催生了奇妙的反应,中华民族的祖先酿造了美酒琼浆,古埃及人做出了美味的面包。而我,则从中破解了水污染的治理密码。9月3日,在2019年度贵州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上,我从贵州省委孙志刚手中接过了最高科学技术奖的证书。从台下走上颁奖台,只有几米之遥,但我的科研之路,却整整走了20多年。
我就是周少奇,贵州科学院副院长。“跨界”科研让我灵光一闪。我以科技之手,描摹美丽中国。我横跨化工机械、工程力学、发酵工程和生物化工等专业,从环境工程上锁定研究方向。在香港大学完成博士后研究后,我发现传统工艺同步脱氮除磷效率严重偏低,并且往往还需辅以化学药剂,容易造成水体污染。
通过脱氮微生物,我率先在高氨氮垃圾渗滤液里看到了神奇的功效,并提出了具有跨时代意义的理论——生物脱氪电子计量学。此后10年间,我不断研究和摸索,相继获得了一系列电子计量方程和系统计量模型,为环境污染治理提供了理论基础。
不怕吃闭门羹,我主动找设计院和企业合作,将理论很快变成了图纸,由此衍生出的一系列新工艺和实用技术,被应用于全国20余个省区的实际工程中,并取得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和环境效益。我主持研发项目荣获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也成为何梁何利基金科学与技术创新奖得主。
大地才是真正的大实验室。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在我看来,科研成果如果不能直接服务于社会经济发展,就不能体现出其应有的价值。要服务社会,就要敢于走出书斋和实验室,把论文写在大地上。我曾经作为首席科学家领衔提出解决西部地区农村污水处理与资源化技术难题的问题,并获得国家重点研发计划专项支持。
在贵州,“大生态”是我接连打不少漂亮仗中的一个重要战役之一,如“抢救威宁草海”行动。在经过几年的综合治理之后,如今威宁草海再现碧波荡漾,这让我感到非常欣慰。而这些成就都离不开我的团队,他们超过80%的人参与到工程现场进行或具有工程实际应用背景的情景学习中去,这样获得的心智成果具有实践性与实用性,对指导工程实践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