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四家与唐书的艺术传承》
在中国历史上,“宋四家”这一称呼指的是北宋时期的四位杰出书法家:苏轼、黄庭坚、米芾和蔡襄。他们不仅代表了宋代的书法风格,而且在书法艺术上的成就无人能及。明清以降,有些学者认为蔡京应该是“宋四家”的一员,但由于蔡京的人品问题,这个说法并未被广泛接受,而是将其替换为蔡襄。
尽管“尚意”成为对抗“尚法”的一种态度,但时代发展总是相连续,不可完全否定前人的遗产。在唐代中,对后世影响最大的两位书家是褚遂良和颜真卿。颜真卿对后来的“宋四家”都有着深远的影响。
蔡襄虽然在晚年移居到南方,但他的笔下多用唐字体,显得颇为保守。而苏轼则非常欣赏颜真卿的作品,他甚至将颜真卿的一篇赞文《东方朔画赞》视为楷模,并且认为其中的笔势深远而神闲。这表明苏轼在行草之作中受到了颜真卿的大量启发。
黄庭坚也曾经学习过颜鲁公(即颜真卿)的字体,他评价自己早年的字体姿态像徐继海,更中年的字体则受到杨风子的影响,至于晚年的字,则更加接近李北海。他还说:“‘宋四家的’书,最重要的是得到了鲁公(即颜真卿)的腴美。”这说明他对于唐代书家的尊重和学习之深。
米芾更是在行草方面特别推崇颜真的三稿,他认为这些作品充满了篆籁气息。而他自己的大字转折肥美,显得很像是由米芾所学到的那股子气质。此外,他也非常推崇褚遂良,在他的看来褚遂良有一种独特的情调,而这种情调正好可以作为他入门魏晋平淡、备古雅之道的一个捷径。
至于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名,那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从某种角度来说,苏轼以其开创性的精神领导了一代新风。而黄庭坚作为“苏门四学士”之一,也受到了苏轼教诲,并留下了一些手札,这些作品颇有苏式之风。但实际上,无论如何评价,都难以避免提到米芾,因为他受到了许多不同的影响,最终形成了自我独特的声音。他被誉为行草中的第一人,即使董其昌也曾说过,“当在东坡之后”。
康有为更直接地将黄庭坚评为了第一。他在《广艺舟双楫》中写道:“山谷(指黄庭坚)虽昂藏郁拔而神闲意浓,其笔法瘦劲婉通自篆来。”这是因为黄庭坚不仅擅长行、楷,还擅长草書,因此他的艺术水准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不仅称雄当世,而且溢出时代。在同样群里,只有黄庭坚敢于挑战传统,使得他的创新意识得到认可。因此,可以这样说,黄庭坚就是那个最具创新意识的成员。但如果要论及行草成就对后世的影响,则首推米芾,因为他虽然年龄最小但却最大限度地促进了后人的发展。
最后,我们再看看关于谁排第一的问题。当梁章钜提出“诗人须读史”,潘伯鹰便据此主张:“若问‘宋四家’各何如,则臣以为应顺序考查;试较其所师者,以色彩点染不同,或见尤异;然必先识彼心源,然后知彼墨流。”
综上所述,“尚意”并非完全否定前人的遗产,而是在不断吸收汲取,一直到达到新的高度。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展现出了自己的特色,从而形成了丰富多彩又独具特色的中国文化遗产。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常说的中华文化五千年,是如此精彩纷呈,与世界其他文明相比,它具有无与伦比的地位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