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文艺复兴的辉煌背后,晚明社会虽然无法与之媲美,但两者共享着对尘世个人关注、鼓吹自由和解放、追求现世享乐的热潮。然而,文艺复兴还强调理性和科学的力量,认为知识至上,而晚明则以赤裸裸的纵欲主义作为思想武器,与传统伦理道德价值规范对抗。这导致了一个享乐主义、纵欲主义和极端个人主义颓废生活方式,对人的社会属性造成了冲击。
弗洛姆指出,“人的本性、情欲和忧虑都是文化产物”,而伯纳德则认为“本能,即使不是消失,也是退化”。因此,晚明社会尽管倡导自我意识觉醒,却未能达到主体意识层次,其破坏性的负面影响显著缺乏建设性的正面意义。
经济发展带来丰富生活,但金钱在社会中作用膨胀,同时封建官僚阶层的人格分裂加剧。商品经济冲击下,他们利用特权参与商业活动,使传统道德观念面临危机。王守仁的“良知学”试图重建道德权威,但它突出了人主体能动性,并转向内心关注。
晚明代表者们,如李贽,以其激烈态度走在前列,他们试图改造压制人性的传统道德规范,为人性争取合法地位。李贽认为人们孜孜不倦地追求一切都无需别人的教导,是因为这些行为符合人类自然本质。他将自私、趋利避害等看作整个道德基础,不应予以限制,从而确认最基本生活需求即包含了所有伦理道德,他提倡完全自由,没有束缚。如果人人都能无拘束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事物,那么人人心满意足,社会自然会太平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