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8年,瑞典国王查理十二世率军踏上征服苏俄的征途,但他未能预见到冬季带来的巨大挑战。北方战争爆发,彼得一世对瑞典宣战,目的是要把瑞典赶出波罗的海地区。查理十二世在纳尔瓦战役中取得胜利,但随后遭遇了彼得使用的一种创新的战术——撤退时放火烧掉所有房屋和物资,使得瑞典人在没有住所的情况下面对严寒。在乌克兰,他们找到了休整的地方,但当他们11月来到这里时,最冷的一个冬季即将开始。尽管士兵们对寒冷不陌生,但是长期抗衡恶劣天气仍然让他们无法坚持下去。
卡尔bull;金世博,一位在多场战斗中幸存下来却失去两根手指和一个耳朵的士兵,描述了那段经历:“与我们所承受的痛苦相比,打仗简直如同儿戏。”他提到动物冻僵、鸟儿从天上坠落,以及士兵因为疲惫和霜冻倒下的情况。“当看到几百个英勇的小伙子此刻却在呼唤着医生去切断他们变得发白和松脆的手脚、耳朵和鼻尖,不用刀就轻易掉落下来时,我们的心在痛,泪水涟涟。”
随着冬季持续发展,即使是幸存者也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一名士兵写道:“如果我们出去搜寻他们,现在已不是为了获得杀死他们的快感,而是像捕猎一样,只是为了获得保暖的外套。”武器及供应也受到极大的破坏,大炮无法拖动,因为牲畜死亡;火药被雨雪浸湿,几乎失去了威力。
即便如此,在1月初,他们再次主动发起攻击,却又遭遇春天带来的新困难——路面变成泥泞的大沼泽,让车轮陷入无法动弹。在5月初攻打波尔塔瓦城时,由于已经减少至1.7万人,而且抵抗不过4万人的俄罗斯军队,这次战役成为了一次重要转折点,对整个欧洲产生了深远影响。
1812年拿破仑率领60万“大军”进入苏俄,其实质目标并不仅仅是沙皇亚历山大一世,而是一场彻底改变欧洲格局的事业。但拿破仑并没有充分考虑到除了严寒,还有可能出现连续两个极端——烈焰炙烤或洪水泛滥。
法兰西军队穿过立陶宛奔向莫斯科,在炎热夏季期间遭受很大的损失,没有帐篷,无论干湿都露宿野营。靴子磨破,有些人饮用马尿以补充水分。当法兰西军队抵达莫斯科,却发现城市空无一人,只留下了纵火烧掉一切可用的东西。大火连续燃烧3天3夜,将整个城市化为灰烬。此后的撤退更是一番苦楚,那份风暴般地降临给予法国人的灾难与毁灭性考验,是作为一种警示,它标志着一个时代结束,同时也是另一个时代开始。
最终,当法兰西残部试图渡过贝尔齐纳河时,又一次凛冽无情的地球迎接它们——零下38℃的大冰风暴。这场意想不到的人类悲剧,再一次证明了人类对于自然力量之弱小,也昭示了一种超越民族、文化差异的人类共同命运:不论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我们都是脆弱而渺小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