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失踪的客轮

 

 

1932年夏天,加拿大安粗略省的一所医院里,一位名叫约翰·诺贝尔的垂危船员忽然哀求接近他的床边,声音微弱地说有事要告诉她。他自称是沃勒塔号的水手,那年客轮遭遇恐怖的风暴袭击,我的同事中有些人诡计搞叛变,但我拒绝入伙。后来他又讲述汽船怎样忽然间倾斜淹没,除他和一名10岁的英国富家女孩以外,其余人均随船覆没。诺贝尔说他资助女孩奋力游水,两人终于艰难登上伦敦东部海岸……话未说完,约翰·诺贝尔就停止了呼吸。
令人费解的是,诺贝尔为什么没有及时汇报那时他遇险的情形。沃勒塔号失事地址是在南非水域,而诺贝尔所说资助小女孩艰难地登上伦敦东部海岸,两地相隔茫茫的大西洋,直线距离为6430海里,他是怎么游过去的呢?一切都无法诠释。不过,通过这件事又让人们想起一个人来:一位名叫克劳德·索那尔的英国乘客。
索那尔是位经验丰硕的观光家。乘沃勒塔号观光,是他乘过的第13艘远洋客轮。临走时,老婆就提示他13是个不祥瑞的数字,叫他出门在外多加小心。索那尔只是笑笑,并未当回事。
沃勒塔号客轮是艘新船,它第二航次从英国伦敦开往澳大利亚,返回时安全抵达南非德班港,索那尔忽然提前离船上岸。他原计划回伦敦同老婆家人团聚,但他在航海途中,曾持续三个晚上希奇地做了同一个恶梦。他梦见自己正依靠船栏赏识海景,猛然看到海里蹿出一个身披血迹斑斑的中世纪铠甲的人影,左手持一把发光长剑,右手好像紧攥着一块浸满血污的船帆碎片,他张开嘴说话,但什么也听不清,看他口形变化仿佛在讲沃勒塔!沃勒塔!随后,就像猝然呈现那样鬼魂般迅即没入浪涛之中。
索那尔显然意识到恶梦预示将会发生某些可怕的事情。他把这个持续三次一样呈现的梦记在观光日志上,并出于好心把自己的梦乡告诉给同舱室的游客。但旁人仅仅一笑置之。在众人的讥笑声中,索那尔仍是于这年的7月26日晚提前下船登岸。当客轮那白色的船舷和蓝色的烟囱完全消失在夜幕中后,索那尔找到一家晚间营业的电报局通过那时的海底电缆给老婆发了一份电报:沃勒塔大概超载,在德班下。
1909年7月26日晚9时,也就是索那尔离去后不久,沃勒塔号由纳塔尔角高丘上的灯塔指引右转舵,沿南非海岸向西南航行。第二天清晨6时许,客轮刚好路过同航线上行驶的一艘不按期货轮克兰·默因泰利号,两船相会,互相用信号问候:航程愉快。沃勒塔号也答复:感谢,航程愉快,再见。这句再见就是人们从沃勒塔号上收到的最后话语。
7月29日,索那尔躺在德班一家旅店里,又做起航行中做过的梦。他从梦中惊醒过来,屈指一算,沃勒塔号今天应该抵达开普敦港,他好奇地打通了口岸的电话,获得的答复是:所有关心沃勒塔的人们都在焦虑地等候着它的消息。索那尔听后不禁不寒而栗,他情不自禁地双膝跪地,默默地向天主祷告安然无恙。
一礼拜后,沿南非海岸航行的两艘汽船汇报说,巴希河入海口上空堆积着无数兀鹰,水面大概有浮尸,但那时海面海浪滚滚,基本无法确认悬浮的是什么。等海况好了海面海底又什么都没有。
1954年,一个叫弗兰克·普林斯的英国人告诉有关部门1909年7月底某一天,一名南非布尔族人曾看到过一艘大船在海上风暴中摇摇欲坠,过后他从巴希河附近非法捞得大量珠宝钻石,因为恐惧冒犯钻石法,布尔人用利剑威胁普林斯必需严守机密直到他死后为止。
100年过去了,沃勒塔号大概依旧孤单地躺在大洋深处的某个地方,人们恐怕将永远无法知道它的机密。